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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2018年以来,美国股票市场和债券市场对于经济未来的走势似乎发出了矛盾的信号,特别是1月26日美股出现显著调整以后。1月26日之前美股和美债总体上同向波动,大趋势显示美国经济复苏向好;然而分这一水岭之后美股和美债似乎出现了某种负相关。尤其是四月中旬以来,在美债收益率不断创出新高,长短债利差也有所扩大预示经济和通胀前景良好的同时,美股却出现了持续调整。同样作为经济领先指标的股票和债券市场发出了矛盾的信号。美国经济到底何去何从呢?国海证券发表研报,对美股及美国经济以及两者之间的关系作出分析。高估值的美股需要修正我们认为美股的调整或其估值较高存在泡沫有关系,并非由于经济前景和对企业盈利的悲观等基本面因素导致。近一两年以来,美国股票市场较高的估值和市场面临的风险引起了投资者的广泛关注。无论是从著名的希勒PE还是从HussmanPE来看,当前的股票估值水平不仅仅大幅高于历史均值,而且已经超越了1929年“大萧条”前股票的估值水平,而仅次于2000年纳斯达克泡沫破灭的顶峰时期。事实上,新任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在今年3月的例行记者会上也承认股票市场的高估是当前美国资产价格被高估的领域之一。就我们看来,美股估值持续上升的一个潜在因素在于美国乃至全球的长期利率的下行。近几十年以来,美股估值的倒数(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美股的年度回报)与美国1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有相关性。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包括“长期停滞”(secularstagnation)假说的提出等诸多因素推动美国长期利率走低并推升了美股估值。然而,我们注意到2016年中美国长期国债利率见底反弹以来,美股长期回报(希勒PE的倒数)与长期利率的背离表现的非常明显。从历史上看,当两者出现背离的时候,发生过2000年的纳斯达克泡沫和2008年的金融危机。当前利率回升但是美股回报仍然处在低位或许也暗示着市场的泡沫的风险不容忽视。通胀与美股风险在高估值的情况下,通胀回升可能是触发美股调整的直接因素。实际上,今年年初以来美股的大幅波动与通胀上行就有非常直接的关系:1月底到2月初,由于美国薪资水平增速超出预期推升了整个市场的通胀预期和长期利率水平,标普500指数在两周时间内一度下跌超过10%。当然,美国通胀的走势目前仍有相当大的不确定性,特别是目前美国的学术界和政策制定者对于美国菲利普斯曲线平缓化尚未得出一致意见。时任美联储主席耶伦2016年曾经评论,目前并不清楚劳动力市场与通胀关系的弱化是由于2008年的金融危机造成,还是在此前就存在只是在极端情况下才会显现;也并不清楚这变化背后的根源是什么。因此,菲利普斯曲线的扁平化既可能持续下去,也可能伴随着经济复苏很快就消失。但是无论如何,如果美国经济复苏持续,尽管市场对于通胀上行的节奏和幅度仍有不同的意见,CPI指数的上行仍然是大概率事件。而这可能意味着美股市场在未来一段时间里易跌难涨。股市高估值修正对美国经济影响或有限虽然美股下行也许更多的反映了估值的压力,但是投资者仍然不得不问的一个问题是如果美股市场因为估值过高和利率上行出现比较明显的调整,这是否会打断美国经济和全球经济复苏的势头?如果是这样,投资者似乎也不需要过度担心全球流动性紧缩对于国内股票和债券市场的冲击,但是需要重新考虑外部需求对于中国经济的拉动作用。然而,如果不是这样,就意味着会出现美股下跌和美国经济持续增长这样的奇怪的组合,与股票市场是经济晴雨表的传统说法大相径庭。这种情况可能出现吗?我们以为当前这种情况很可能出现。当美股估值偏高“巧遇”经济复苏、通胀上行,股票市场可能就不再是美国经济的晴雨表。资产价格与宏观经济的关系股票反映经济基本面。传统的经济金融学把资产价格是做是经济基本面的影子,经济的基本面决定资产价格。从二战以后美国经济经历的11次衰退来看,股票市场基本上都在经济经过顶峰前后出现了调整;同时,伴随着经济复苏股票也会出现反弹。股票市场是经济晴雨表的说法实至名归。股票价格波动对于宏观经济的反作用。当然,今天经济金融学的发展使得人们意识到资产价格波动对于经济也并非完全没有影响,把资产市场简单的看作是实体部门的影子有点过度简单了。具体而言,资产价格的波动会通过三个渠道影响宏观经济:财富效应:资产价格的上升会增加居民财富,提升消费水平。反之亦然。托宾Q效应:当资产价格上升并高于企业的重置成本时,会鼓励企业或者投资者扩大投资实现套利;这一机制也可以反向理解为股价上行会降低公司的融资成本并促进投资。反过来,股价下跌则会负面影响企业部门的投资。抵押品效应:股价上升有助于企业部门增加抵押品并改善信贷融资条件,反之亦然。当然,在实证研究中,这个效应很难和Q效应区别开来。从学术界实证研究的情况来看,美国股票市场的财富效应和和Q效应都并不强,美股下跌对于实体经济的影响可能比较有限,不大会打断实体部门的持续复苏。美国股票市场的财富效应可能有限大部分学术研究显示美国股票市场的财富效应比较有限。诺奖得主罗伯特.希勒领衔的一个研究团队回顾了美国1975年到2012年的相关数据,发现在“只有较弱的证据能够证明在消费和股票价格之间存在联系”,而且即使这种关系确实存在,其影响也比较小。与之对应,房地产市场的财富效应则不仅仅在统计上更显著,在对消费影响的程度上也非常重要。根据希勒的估计,100美元股票价值损失会减少消费约3美元,而100美元的房屋价值损失的影响则比股票大2-3倍(可能达到9美元)。美国国民经济研究局的另一份研究用更新一些的数据也得出差不多的结论,股票市场上持续性100美元的损失会减少居民支出2-3美元。根据美联储公布的数据,截至2017年底美国居民部门持有的公司股权和股票类共同基金约为26.5万亿美元,占整个居民部门净财富的约26.9%。如果股票市场下跌15%,非上市公司股权价值参考上市公司,总计财富损失可能达4万亿美元,对于消费的影响在800-1200亿美元之间,拖累美国GDP0.4%-0.6%。如果考虑到非上市公司股权的持有者对于股票市场下跌并没有这么敏感,实际的影响会更小一些。美股财富效应偏低有两个方面的解释:一方面,股票价格本身波动性就比较大,居民对于其波动的容忍度较高,在做消费和支出的预算安排时,可能也比较少的依赖对于股票财富的估计。实际上从2009年美国经济复苏以来,美股已经经历过至少6次以上超过10%的调整,恐怕很少有消费者能够依据每次股票价格波动来调整消费的计划和安排,实在是太麻烦了!另一方面,由于大多数股票集中在少数人手中,对于大部分美国家庭而言,股票价格波动对于他们财富的影响比较有限。目前看来这种集中度甚至不断上升。例如,调查数据显示持有股票的美国居民自2008金融危机以后显著下降。
美股估值持续上升的一个潜在因素在于美国乃至全球的长期利率的下行。近几十年以来,美股估值的倒数(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美股的年度回报)与美国1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有相关性。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包括“长期停滞”(secularstagnation)假说的提出等诸多因素推动美国长期利率走低并推升了美股估值。然而,我们注意到2016年中美国长期国债利率见底反弹以来,美股长期回报(希勒PE的倒数)与长期利率的背离表现的非常明显。从历史上看,当两者出现背离的时候,发生过2000年的纳斯达克泡沫和2008年的金融危机。当前利率回升但是美股回报仍然处在低位或许也暗示着市场的泡沫的风险不容忽视。
美股的调整或其估值较高存在泡沫有关系,并非由于经济前景和对企业盈利的悲观等基本面因素导致。近一两年以来,美国股票市场较高的估值和市场面临的风险引起了投资者的广泛关注。无论是从著名的希勒PE还是从HussmanPE来看,当前的股票估值水平不仅仅大幅高于历史均值,而且已经超越了1929年"大萧条"前股票的估值水平,而仅次于2000年纳斯达克泡沫破灭的顶峰时期。事实上,新任美联储主席鲍威尔在今年3月的例行记者会上也承认股票市场的高估是当前美国资产价格被高估的领域之一。就我们看来,美股估值持续上升的一个潜在因素在于美国乃至全球的长期利率的下行。近几十年以来,美股估值的倒数(一定程度上反映出美股的年度回报)与美国10年期国债的收益率有相关性。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之后,包括"长期停滞"(secularstagnation)假说的提出等诸多因素推动美国长期利率走低并推升了美股估值。然而,我们注意到2016年中美国长期国债利率见底反弹以来,美股长期回报(希勒PE的倒数)与长期利率的背离表现的非常明显。从历史上看,当两者出现背离的时候,发生过2000年的纳斯达克泡沫和2008年的金融危机。当前利率回升但是美股回报仍然处在低位或许也暗示着市场的泡沫的风险不容忽视。